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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推测过，最后一次出关的时候，应该就是你在使用云秀的身体了。”白鹤鸣又接着说道，“在那之后，我才从你身上渐渐学会了七情六欲。”
谢怀碧毛骨悚然，这简直是她几个月前见到楚燚的整个局面翻版。
这些大佬翻起旧账来真是太可怕了。
“而你背弃了我。”白鹤鸣侧脸看她，微微一笑。
谢怀碧咬了咬嘴唇，转移话题，“你带钱了吗？”
“想买什么，不必委屈自己。”白鹤鸣就算没有钱，弄到钱也是分分钟的事情。实力为尊的世界里，强者不存在缺钱的问题。
但这句话耳熟得令谢怀碧顿了顿脚步，“你……有杨屹之的记忆？”她停了一下，换了一种说法，“是这一次的那个杨屹之。”
上次去拍卖会的时候，谢怀碧就顶着莳萝的壳子听见杨屹之还是楚燚说了一句差不多的话。
“有。”白鹤鸣明白她的意思，微微颔首，“而且还不仅于此。”
谢怀碧：“……”一个白鹤鸣加上一个自以为是楚燚的杨屹之的混合体还不够可怕吗？
直到买了一身衣服又走出成衣店之后，谢怀碧才反应了过来，她突然镇定了不少。
假设白鹤鸣说的都是真的，那她的小命应该没什么危险。
有楚燚记忆的人不会那么轻易伤害她。
……至少暂时不会。
“也是天道怂恿你下界来的吗？”她锲而不舍地寻找更多拼图的碎片。
“天道找了我。”白鹤鸣不置可否，“但下界是我自己的决定。”
谢怀碧直觉这里如果问一句为什么的话，下场不会太妙，硬生生转移了话题，“你能发现柳云秀是我假扮的，那楚燚也很快能发现香伶在假扮我，他很快就会找过来的。”
“不，”白鹤鸣笃定地笑了笑，“他不会。”
“那我也——”可以联系他。
谢怀碧的后半截话在白鹤鸣眉眼带笑的注视中被她自己咽了回去，她低头认真地理了理自己的袖口，装作无事发生。
有靠山太久，都有点忘记怂是种什么感觉了。
“你当然可以试着去找他，但你找不到他，他也不会信你。”白鹤鸣伸手将谢怀碧方才换衣服时被打乱圈起的头发理了理，动作克制，“我既然出了手，当然是已经做好准备的。”
“……但他是天选之人，你知道就连天道都偏心于他。”
“但我更强。”白鹤鸣淡淡道。
谢怀碧：“……”无法反驳。
纵观全书，只有白鹤鸣这一场战斗，楚燚明显是被放水过去的。
“和楚燚的灵魂契约已经不在你身上了。”白鹤鸣说道，“香伶把自己当成了你，就算楚燚偶然怀疑她，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一点。”
他收回手，嘴角轻轻向上勾起。
“知道你以前究竟是谁的人，除了你自己，就只有我了。你觉得我会拱手将你送到楚燚身边去吗？”
☆、第 65 章
楚燚觉得谢怀碧有点不对劲。
可究竟不对劲在什么地方, 他又看不出来。
“让灵界的人继续留在四国大陆太危险了。”谢怀碧看着东方, 她的表情十分无奈，“可就算除去这四个人，灵界和四国大陆也会逐渐融合在一起。四国大陆上的修士大概会遭殃的……”
“三人。”楚燚纠正道，“最先降临在魔门的那股气息是白鹤鸣的，他无法直接从仙界过来，只能找一具傀儡暂时使用。”
“说到白鹤鸣，”谢怀碧看了看他，“他是直接用了杨屹之的身体？”
这个问题恰恰也是楚燚想知道的。
白鹤鸣想要降临，用什么外貌和身体都行, 就算是再普通不过的**凡胎，有他的神魂作为填充物, 也能瞬间拥有高强实力。
可白鹤鸣这个明明最有洁癖的人, 居然没照着自己的身体制作傀儡来四国大陆, 这就有点奇怪了。
“我当时确实没有毁掉杨屹之的身体。”楚燚沉吟片刻, 说道, “只收回了他体内我的本命真元。他的尸身应该是被胡依依带到了天剑宗, 由天剑宗收殓了。”
谢怀碧扬眉, “那白鹤鸣呢？能感觉到他体内有没有你的本命真元吗？”
楚燚带着两三不情愿道, “那颗是白鹤鸣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。”
“白鹤鸣确实很强。”谢怀碧转头看向被他们远远甩在背后的魔门入口，疑惑道，“但你就这么带着我走了，难道白鹤鸣和香伶都没有来追？”
楚燚眯了眯眼, “也许他们有别的限制。不管他们，先去找那几个灵界的人？”
“行。”谢怀碧没有异议地点头，“他们似乎没有在克制自己的力量，四国大陆都快碎成渣渣了。”
“要拼起来吗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谢怀碧皱眉，“就让两界融合。”由“